喝完咖啡,已经快九点了。

柳时镇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
严弘植渐渐开始紧张起来。

他和柳时镇现在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,如果柳时镇提出留宿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。

一旦柳时镇留宿,就不可能盖着棉被纯聊天的。

虽然柳时镇说过不会强迫自己和他做-爱,他也相信柳时镇会信守诺言,但严弘植不相信他自己啊!

只要一想到和柳时镇裸裎相对的躺在同一张床上,严弘植就脸红心跳,气血翻涌,浑身发热,竟连那处也忍不住微微发硬,令人羞臊难当。

严弘植暗骂自己真是骚断腿。

可是,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骚到底。

当可怕的记忆浮上来,他一定会像个神经病一样哭叫着推开柳时镇。

他不想让柳时镇看到那样不堪的自己。

严弘植瞄了柳时镇一眼,说:“那个,时候不早了,你……”

不等他说完,柳时镇忙接口道:“的确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
严弘植暗暗松了一口气,说:“我送你。”

两个人一齐起身,严弘植把柳时镇送到电梯口,陪他一起等电梯。

柳时镇说:“你刚才是不是特别担心我会留宿?”

“没有啊。”严弘植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留宿就留宿呗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
柳时镇也不戳穿他,转而说道:“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

严弘植在心里默默推算了一下,说:“二月十四。”

柳时镇忍不住笑起来,说:“正确答案应该是情人节,而不是一个干巴巴的日期。”

情人节?

严弘植从来没有谈过一场长久到可以过情人节的恋爱。

没想到,才刚和柳时镇在一起没几天,就赶上了情人节。

柳时镇似乎有特异功能,一眼就看穿了严弘植的心思,脸上带了点儿促狭笑意,俯身靠近他,双眸晶亮的看着他的脸,低声说:“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过过情人节吧?”

严弘植不自在的偏过头去,用十分不屑的口吻说:“情人节有什么好过的?不就是送花吃饭上床嘛,都是套路,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,也不见得会有多爽,说不定第二天就分手了呢。”

柳时镇低笑两声,说:“你现在就是那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小狐狸。”

叮的一声,电梯到了。

柳时镇走进去,转过身,笑看着站在电梯外的严弘植。

严弘植冲他摆摆手,说:“慢点开车。”

柳时镇点点头,说:“到家给你打电话。”

电梯门缓缓合上,把两个人胶着的视线切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