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个剑无缺,好个雪国第一剑!好!好!好!”白殿的血岩王座上接连吼出几个“好”字,声音在大殿中来回响彻,王座下众臣皆战战巍巍低头,不敢接过话语。

“怎么了?都哑巴了?上百王国精锐还对付不了一个江湖草莽,王国的每年数百万的军饷就是养了一群废物?”

“那个押送官呢?叫他滚进来!寡人要亲耳听他的交代!”雪王白袍一挥,站起身来,因为怒气,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,但呼吸颇却颇为缓慢,显然还有大部分怒火在胸口萦绕,并未完全爆发。

刘信亦步亦趋的拱手进殿,至王座下时,他跪身俯首,声带哭腔,大声道:“君上,微臣护礼不力,罪该万死!”

“你的确是该万死,不,你死十万,百万次都不够!说,为什么那个凶徒知道秘药的事?为什么那些侍卫都死了,你和那些下人马夫却活着?”

“罪臣...罪臣不知。”刘信声音颤抖而微小,头颅掩得更加低了。

“不知?拖下去砍了。”

“不!不!不!”刘信慌忙直起身体,惊恐摇臂,飞速道:“他说我还没有资格死在他的剑下!那个凶徒以善恶断人,善活恶死,所以...微臣和那些下人才逃出一命。”

“呵,所以你是能活下来是因为你良善?寡人的精锐便是该死的恶徒?”

“并非...并非微臣良善,只是为的恶尚不够多。”刘信哭泣着说道。

“为恶不多,为恶不多,这是一个为官者该说的话吗?你为恶不多,那些当兵的保家卫国就为恶多了?寡人看是你们安逸太久,被南方那些崽子喂得满脑肥肠,成了只知贪婪的猪!”

“罪臣并非此意!”刘信唯唯诺诺的言道,声若蚊蝇,“若是向将军在的话......”

“什么?大点声!”

“若是向将军也在护卫队!剑无缺定不会得手!”刘信恐惧之余,眼眸猛转,似乎想到了一条生路!

“向应龙?寡人命他夺来圣药,他为何不亲自护卫?”

“在罪臣与使团出发时我便请求向将军与我同行......”

“那为何未见他来?”

“向将军拒绝了罪臣的请求,他说他新伤未愈,又恐冰原生变夜郎不保,还需他坐镇边关方行,不宜护卫。”

王座之人沉默片刻,似乎有声若有若无的冷哼传出,被跪伏王座近处的刘信听到,心中为之一定,继续言道。

“于是罪臣又请求向将军予我数百精兵以护车队,但是,依然被向将军拒绝了、”

“为何拒绝?”血岩王座上的声音大了几分,怒意凛然!

“向将军言道,夜郎关的一兵一卒皆关系到帝国安危,皆可为向将军分担,怎可为此小事奔波分神?君上!并非微臣护礼不力!而是实在是微臣势单力孤,孤掌难鸣啊!”刘信哭诉着,大声伸冤,似乎忍受的满腹委屈终于有了发泄之口。

“帝国安危?小事?他一人就决定了帝国安危,决定了寡人之事为小事?他以为他是谁?他不过是戌守边关的一只狗!一只不知道忠于自己的主人的狗,一只有了自己的思想决断的狗!好一个向应龙!好一个雪龙将!”此时王座上的雪王已经将向应龙和剑无缺放在了一个层次,若这两个人此时在他面前,他会毫不犹豫的处死他们。

“君上,切不可仅听此人一面之词。”群臣中右列首位臣子站出来言道。“一切还应当等宣回雪龙将军后再作定夺。”

“秦相所言有理,还望君上明鉴。”众臣亦言。

雪王闻言,平复了片刻,言道:“传寡人谕令,剑无缺抢夺王室御礼,藐视王权君法,践踏雪国律则,着各州府兵全力缉拿,知其下落者,赏金百两!摘其头颅者,赏金万两!追回秘药者,赏金十万,封万户侯!”

“传寡人谕令,宣雪龙将军向应龙即刻归朝,八百里加急,不得有误!”

“喏!”

雪国王城坐落于血岩廊道出口百里外,用血岩所建,也是用鲜血所建,其名血城。